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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FTER上好久没有更新,把订阅号上的读书笔记更新一下。不然咋办[doge]


屠格涅夫的短篇小说集“草原上的李耳王”,译者萧珊是巴金先生的夫人。个别故事以前读过。有天在书店书架的角落看到了它,顺手捎带回来了。


这阵子一直在用手机和阅读器看书,如果不随手划出高亮,就很容易忘记,稍后便想不起来,只能用关键字搜索看看。

相比之下,纸质书连搜索功能都没有,理论来说应该更难记得才是……然而如果认真去读了,会发觉在哪一页哪一行找自己需要的东西,其实不是特别的困难。也许人的大脑依旧对纸制品有种天生的亲切感吧(但我依旧要选择两种书双管齐下才)。


那么,回到这本书本身。

与其说十分值得一读,不如说,热天里偶以节奏缓慢的读物静静心,不是个坏事儿。短篇小说集通常比长篇大部头更好读。读读断断,随时拿起来,不会受到太大影响。小说译文的文字轻盈工整,我跟它磨叽了一整个周末,感觉颇不错。



我孤独地流浪,渴望着最大的幸福,那使人痛苦,又欢乐的幸福,那样换了,甚至使你觉得,它本身就是幸福……青春的意义是什么呢……我还记得有一天晚上,我坐着小船在港湾里游荡。


船里只有两个人,船夫和我。可是您想象得出来这是怎样的景色吗?怎样的夜晚,怎样的天空,怎样的星星呢!


——星星在波浪中怎样的颤动,又怎样地给打碎了呢!海水在桨的激荡下,又怎样地闪出流动的光,整个海面上漂浮着又是怎样的香气——不管我有一枝什么样的“生花妙笔”,我也没有办法把它描写出来。

《书简(信编出来的故事)》




太阳刚落山的傍晚(那是在六月间),那些漂亮的淡黄色头发的德国少女在这座古城的小街上散步,她们遇见外国旅客,就用悦耳的低声说:“GutenAbend*(*注:德语:晚安),”她们里面有一些甚至在月亮升上古老房屋的尖顶、街道上的小石子在宁静的月光下显得很清楚的时候,还不愿意回家。


我喜欢那种时候在这个小城里游荡;月亮好象从明净的天空里凝视着这个小城;这个小城感觉到它那种凝视,敏感而平静地立在那儿,全身沐浴在月光里,那种宁静的、同时又微微地激动着灵魂的月光里。

《阿霞》




峨特式的高钟楼顶上的定风针闪着淡淡的金光,同样的金光也在黑亮的河面上荡漾。细细的蜡烛(德国人是节省的),在斜屋顶下的狭小窗户里朦胧地燃着。


葡萄树不可思议地从石墙里伸展出它的盘绕的蔓藤:在三角的广场上,古井旁边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;突然间那个带睡意的守夜人的口哨传到你的耳里来了,一条温顺的狗低声叫着;而温暖的空气那样抚摸着你的脸颊,菩提树的香味又是那么浓,使得你的心胸不由自主越来越深地呼吸着,“葛莱卿*”(*注:歌德“浮士德”中的女主人公)。


这个名字又似赞叹、又似疑问地浮到嘴唇上来了。

《阿霞》





有一个傍晚我正坐在我所喜欢的长凳上,一会儿望着河流,一会儿望着天空,一会儿又望着葡萄园。在我的面前,一群金黄色头发的男孩爬上一只已经拖到岸上的船,船翻搁着,涂了柏油的船底朝着天空。


几只松松地张着帆的小船驶过去了,绿色的水波往前流去,微微有一点浪,也有一点涟漪。突然我听到了音乐的声音,我倾听着。在勒城正奏着华尔兹舞曲,大提琴断断续续地发出单调的低音,提琴发出含糊不清的颤音,笛子大胆地吹起来。

《阿霞》




“自由,”他重说了一遍,“可你知道,什么东西能给人自由呢?”

“什么东西呢?”

“意志,自己的意志,它能够给人更好的权力。你有意志——你就会自由,就能够指挥别人。”


父亲首先超乎一切地热爱生活……而且他已经活过了,也许他已经预感到他不能长久享受人生的“滋味”:他活到四十二岁就死了。


我仔细地把我在扎谢基娜家里经过的情形告诉父亲。他坐在花园的长凳上,用手杖在沙土上划来划去,似注意而非注意地听着。他偶尔笑一笑,举起微微发亮,逗人发笑的目光望着我,——而且用简短的问话和反驳来鼓励我说下去。


《初恋》





在我心灵响着。啊,青春,青春,你什么都不在乎,你仿佛拥有宇宙一切的宝藏,连忧愁也给你安慰,连悲哀也对你有帮助,你自信而大胆,你说:“瞧吧,只有我才活着。”可是你的日子也在时时刻刻地飞走了,不留一点痕迹,白白地消失了,而且你身上的一切也就像太阳下面的蜡一样,雪一样地消灭了。


……也许你的魅力的整个秘密,并不在乎你能做任何事情,而在于你能够想你做得到任何事情——正在于你浪费尽了你不知道怎样用到别处的力量,正在于我们中间的每个人都认真地以为自己是个浪子,认真地认为他有权利说,“啊,倘使我不白白浪费时间,我什么都办得到!”

《初恋》


阅读笔记里的文字摘录,大部分都是我自个儿手打,因而不便为你摘得太多。若还有兴趣,以后去图书馆或者书店里找找实体书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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